Deicide

预警，别怕：迪克不会自//杀。我保证，相信我。

第一章 序言

简介：要是我把这堆棍子弄断了，我能走了吗？

这是迪克爬过的最高的建筑之一。他只是希望能欣赏风景。
夜间的高谭市是迪克最喜欢的景点之一。来自汽车、建筑物和霓虹灯的各色灯光照亮了天空，给黑暗中的建筑勾勒出彩色轮廓，让你至少能在倾盆大雨中看到它。有时，感觉就像所有的眼泪都聚集在高谭市上空的云里，然后倾泻入下面的城市。不下雨的时候，光污染遮盖了大多数星星，如果想看到它们，那么你必须爬上一幢很高的公寓大楼，即使那样，能发现一个昏暗的斑点也算你很幸运了。此处一个不变的因素是风，从海湾猛吹向陆地，寒冷刺骨，让人瑟瑟发抖，除非你做好了准备，穿上层层厚衣服。

在这个特别的晚上，雨一直下着。这不是迪克通常试图避免的倾盆大雨，而是一层薄薄的雾，彻底浸透了他的蓝色连帽衫。风在周围盘旋，使他毛骨悚然，它抓住他的兜帽，使劲扯下来，让迪克的头发在风中狂乱地抽打。大多数晚上，他会把兜帽戴在头上。
今晚不行。

他俯视着自己和地面的间距。这看上去是很长一段路。让他那颗杂技演员的心也陷入了恐慌。他感到自己的脉搏在喉咙里怦怦直跳。据提姆说，韦恩塔有一千英尺高。
迪克闭上眼睛，咬着下唇。在大多数夜晚，他会咽下悲伤，吞下泪水。毕竟，大多数夜晚，为了他的三个兄弟，他都需要坚强。
但不是今晚。

已经流下来的泪水弄脏了他的脸，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，眼泪还是重新掉下来。迪克又抽泣了一声，咸味和雨混合在一起，在他嘴里留下一股酸味。
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压在他的头上。小而圆的东西。像哥谭的风一样冷。
迪克深吸了一口气，向下看了看，他的心还在狂跳。他放慢思绪，然后停止思考。没时间了。
双臂举起，像是它们有自己的想法，正张开想象中的翅膀。怦怦直跳的心声中，他吞下了恐惧。
最后一次飞行。
他抬头看了看天空。云层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，有一瞬间，满月照在他的脸上，接着就消失了。
然后他跳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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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岁的迪克·格雷森(Dick Grayson)在街上躲藏时，总会拉起他薄薄的蓝色兜帽。虽然是六月底，但他的兄弟们都穿着一件薄夹克，一直戴着兜帽。有时他们会收到奇怪的眼神，但杰森坚持认为这是安全防范措施。迪克当时还不明白，直到一个月后他们和警察发生了冲突。参加可能会让他被捕的活动并不是他的计划。
但话说回来，他的生活很久以前就脱离了任何“计划”。
他应该有个幸福的家庭，像个飞天格雷森一样在秋千上荡来荡去。他应该周游世界，留下美好的回忆，过美好的生活。但事实上，生活远不会如你所愿。
例如，迪克曾计划花一天收集锡罐和塑料水瓶出售。再过几周提姆的生日就要到了(7月16日)，迪克想给他一些特别的东西——这是他在寄养系统里的第一个生日，第一个没有父亲的生日。
然而，达米安在太阳升起之前醒来，逃走了——又一次。整个上午，杰森和迪克都在城里寻找他们最小的“兄弟”，提姆留在家里，以防达米安自己回来。
三个小时后，迪克终于在城中一条小巷里找到了这个孩子，他“领养”的宠物大军围着他。大多数都是野猫(确切地说，有10只，每只都有自己的名字)，但也有两只流浪狗(麝香和小不点)。

达米安坐在板条箱上，两只猫在他腿上睡着了，其他的在他脚边打呼噜，争着引起他的注意。他大声说着话，完全没有注意到迪克“——然后夜翼从灯柱上飞了下来——也许不是飞下来，也可能是——在空中翻了个筋斗，然后脚着地，没有一点磕绊。杰鸟抱怨说他是在炫耀，就像他每一次做个把式，乌鸦（Crow）就开始纠缠他问关于马戏团的问题——又一次。我——”
“——想让我教你，鸟宝宝（Baby Bird）。”迪克笑着开玩笑。
所有的动物都吓得跑了，让达米安很不高兴，“你打扰了我！别叫我鸟宝宝。”
“哦，但你就是个鸟宝宝，”迪克咧嘴，试图拥抱达米安，而达米安躲开了。
迪克叹了口气，“不开玩笑了，你又逃跑了。”他扑通一声落在达米安身边，试图再次用胳膊搂住他。男孩扭动着身子躲开了。
“这里是高谭市。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在你身上。任何事。你可能会被外星人绑架，而没人会知道。”迪克叹了口气，“我不是问你确切的坐标。只要告诉我时间和地点——”
“那你就会跟踪我。或者德雷克。在极少数情况下是托德。”达米安双臂环抱，显然很生气。“我以前也靠自己生存过。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！”

迪克捏了捏鼻子，叹了口气。“从前，有一个人——”
“天啊，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？”
“——他和家人住在森林里。”
“我们正在这么做。”达米安把膝盖抵在胸前，呻吟着。
迪克不理他。“这是一个争吵不休的家庭，父亲试图用语言来教孩子们，但没有用，于是他认为最好是用实践学习。于是，他把儿子们叫来，让他们拿一捆棍子过来放在脚边，然后把它们捆成一捆。他叫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捡起那捆棍子，把它弄断。儿子们都试了，但都没有成功。然后，男人解开棍子，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折断。他们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这一点。于是父亲说——”
“——只要你们像这些棍子一样团结在一起，所有敌人都不是你们的对手，而一但分歧和分裂，你们就完蛋了。”达米安叹着气，结束了对话。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这个故事你已经给我讲过一百多次了。”

迪克咯咯笑着说：“好吧，我再讲一百遍，直到你终于明白我们是一体的。”他站起来，伸出一只手，“说到这个，我们得回去了。我敢肯定提姆正在设法干扰警方信号，不让他们找到你。”
达米安摇了摇头，但同意了他的“大哥”扶他起来。“Ttt . 我才离开几个小时。”
“足够长了。来吧，鸟宝宝。”
“我不是宝宝！”

他们养父的公寓很小。有一个很小的客厅，包括一个小厨房和座位区，但男孩们很少看到这部分。罗曼通常在吃饭的时候把食物扔进他们的房间，然后回到电视前，他的电视一整天都开着。迪克不记得有什么时候，电视节目和体育节目的低沉声音消失过。罗曼睡在沙发上。更正：他住在沙发上，只有在买食物的时候才离开。他的工作是居家推销员。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，他都把电脑放在膝盖上，一边点击一边工作，一边半看半听游戏和真人秀节目。

他们的“学校教育”是罗曼从eBay上买来的旧课本(罗曼曾一度允许他们上当地的公立学校，但在第一次“家长会”之后，他就让他们退了学，声称这是浪费时间和金钱)。
罗曼有一条规矩：如果没人要死了，那就不要打扰他。说实话，没有一个男孩愿意打破规则。达米安和罗曼在一起的时间最长(从他两岁开始——大约有六年)，其次是杰森(四年零三个月)。迪克紧随其后(四年整)，提姆是他们小团体的新成员(不到一年)。

他们四人合住一间卧室，一扇窗户对着小巷。如果迪克能数出他们从防火梯爬进爬出藏身基地的次数，那他肯定比布鲁斯·韦恩还富。
房间里有两张双层床，分别靠在两边的墙上，窗户上没有杂物，很容易就能接近窗户。迪克和提姆共用右边的一张；左边是杰森和达米安。迪克和杰森占据了上铺，尽管达米安还在抱怨。一小堆衣服堆放在角落的小衣橱里。大部分是牛仔裤和普通t恤。在提姆的铺位下有一块松动的地板，他们在那里存放了大约100美元的应急现金。
迪克坚持说这些钱只能用于紧急医疗，但杰森总是偷一些零钱，回来时拿着一条毯子或更多的食物。他会确保把钱补上(通过让迪克怀疑他并不总是诚实的手段)，而且通常在迪克发现之前就这么做了(这让他非常失望)。

达米安爬进窗户时，杰森打了他的后脑勺。提姆快速给了他一个拥抱，而达米安立马躲开了。“你能别这样吗？拜托？”
迪克从窗台上跳了下来，对提姆铺位上开着的笔记本电脑视而不见，那台电脑显然连着WiFi。

达米安跳上他的铺位，假笑着说：“你有你的爱好，我也有我的。”
“逃跑以及和野猫聊天可不是个爱好。”杰森反驳道。
达米安扬了扬眉毛，“这可比你的爱好破坏性小，‘非法闯入’先生。”
杰森僵硬起来，采取防御姿态。“我没有——”他停住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“我喜欢……测试锁。我不偷东西……通常来说。”他指着提姆，提姆正迅速而安静地关上他的笔记本电脑。“至少我没有干扰警方的扫描仪。”
提姆冻住了。“我——我——我——我没有——我是在藏住达米安！我有理由！”
“这还是非法的。”
提姆把电脑塞到枕头底下，把旧天线塞到床底下，显然有些难为情。
迪克捏了捏鼻子。命运一定有一种奇怪的幽默感，把他们四个放在同一个屋檐下。不过，这是高谭市。这座城市并不以幽默感而闻名。
(小丑一点都不好笑，不管他怎么声称。)

达米安的事对迪克来说已经是足够刺激的一天了，所以没门让他再去忍受提姆和杰森的争吵。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！是时候去执行最初计划了：去收集塑料瓶和易拉罐。
“我要出去，”迪克告诉每个人。
达米安立即提出抗议。“你可以自己出门，我就不能？”
迪克忍住了一声呻吟。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，他的头脑混乱了一秒钟。“如果你愿意，达米安，你可以和我一起去。”迪克能照顾好这个孩子(在他不逃跑的时候)，而达米安一直喜欢保守秘密。还有比生日惊喜礼物更好的秘密吗？

“我们要去哪儿？”
“公园。”垃圾桶里有很多可以回收的罐子。
达米安翻了翻眼睛，“说真的，翼（Wing）。我们就不能去点更刺激的地方吗？”
杰森不得不说：“这孩子说得有道理。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码头。”
提姆似乎对此很感兴趣，他坐直了几分。
迪克失望地叹了口气。他得再找一天——又一次。照这样下去，他就得和杰森谈谈了，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事。哥谭知道钱能从哪来！
但是，好吧，一次家庭出游可能正是他们现在需要的。父母总是告诉迪克，家庭时光是最好的。“好吧，就在码头。每个人都要来吗？”

没有人回答，大家都散开去拿各自的包和物资。
“我就当你们答应了。”迪克抓起自己的包，挂在肩膀上，里面已经装了一些零食，是他从罗曼的橱柜里偷出来的，还有一个他从垃圾箱里翻出来并清理干净的完好的旧水瓶。
这绝对不是他计划的一天，但至少杰森没有闯进别人的车里。
又一次。

译者说：第一章来了！突然发现代号不太好翻译，Wing翻译成翅膀的话就和杰森相似度太高了。对格式设定还不太熟悉，如果排版看得不舒服我之后再尝试改下。原作有一点特别有趣，所有的God全部换成了Gotham City/Gotham哈哈哈哈，蝙蝠家都是恋家癖（x